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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文艺复兴,再添重磅力作

来源:网络   发布时间:2024-05-09   浏览次数:279    评论

近年来,从《父母爱情》、《鸡毛飞上天》、《大江大河》、《山海情》到《人世间》,年代剧成为网络高评分剧集的排头兵,年代改革剧也成为重要的主力军。

今年上半年,在《漫长的季节》成功登顶影视排行榜之后,大量的古偶剧和现代都市剧成功霸占了内地剧集市场,再无爆款的出现。直到这部《父辈的荣耀》上线并锁定央视黄金一套,观众熟悉的年代剧又再次回归大众视野。

不同于其他题材类型电视剧,“现实主义”底色可以说是年代剧创作的根基。

近年来热播的年代剧大多改编自文学作品,严肃的文学形式具备着天然的宏大叙事优势,在大跨度的时间纬度下,浓浓时代烟火气息和充盈其中的生活的温度,使得年代剧成为最富有质感与历史厚度的剧集类型。

此外,年代剧的选角也迎合了绝大多数观众的喜好与审美。在跨越多年的时间框架之下,青年演员将年代剧的影响力持续辐射到更为广泛的青年群体中,成为与年轻受众联结的桥梁,资深演员则为剧集兜底从而保证了最低的门槛。

就《父辈的荣耀》而言,郭涛、刘琳、张晚意的加盟让剧集的质量充分得到了保障。

故事开始于上世纪90年代末,围绕着生活在三道沟林场的伐木工人展开。对于年代剧来说,平衡历史与未来的关系成为导演需要首先考虑的内容,即不脱离历史的底蕴又能够突出宏大的时代考量。

因此,《父辈的荣耀》开篇便选定了东北下岗浪潮为背景,一方面在时代洪流的席卷下为整体氛围造势;另一方面从苦难切入,在抽象层面将个人与家庭、社会、国家进行串联与编织,以个人为中心、向外推出家国同构的使命感。

事实上,年代剧的类型发展目前多以家庭的流变作为叙事的中心,而流变的方式则多以“闯”和“留”两种为主。

例如《闯关东》、《大江大河》等剧集,将目光集中在那些四海漂泊,或是在时代浪潮中打破命运常规的人身上。而对于《父母爱情》、《人世间》而言,年代剧的视角则集中在普通人身上,讲述那些难以被时代所看见的大多数。

《父辈的荣耀》却将以上两者相结合,将年代剧的人物脉络描绘为“双中心”的叙事结构。在故事的前半段中,导演就以最简短的方式描绘了陈兴杰(张晚意饰)父亲因公殉职的悲剧。事实上,在观众没有代入深层情绪的情况下将苦难前置,能够有效缩减悲情渲染的时长,从而让这种“破碎家庭”、“破碎人物”的苦情占比最弱化。

正由于这样的剧情设置,才让观众在适当的苦情戏份中看到了更有道义与担当的顾长山(郭涛饰)。年代剧的苦情并非狗血桥段的堆叠,而是时代车轮碾过后留下的真实伤痕。

于是我们可以发现在故事的前半段中,叙事的中心一直围绕着“重组家庭”的生活起居展开,并且在这个家中,顾长山是绝对的核心人物。

然而随着故事的发展,陈兴杰考取状元进入大学,留在广深结婚发展。故事从农村生活转变为两个家庭话语权的碰撞。

一边是现代城市的新婚夫妇,一边是留守驻足的传统家庭,陈兴杰成为了两种不同话语体系下的串联者。

但实际上,他所串联的不仅仅是城市与乡镇的文化碰撞,而是父辈的农民阶级与林晓晴(张月饰)父亲的中产阶层之间的对话。

陈兴杰成为了全新的故事核心,也成为了串联家庭、社会、文化乃至时代的桥梁。

年代剧大多为了解决历史感与当下性的张力问题,往往会选择结合如“悬疑”、“商业”等类型元素。

但是《父辈的荣耀》却在时代洪流的席卷以及家与国的宏大叙事下,舍弃了各种大场面的矛盾冲突,而是将重点细化到最为柔软的亲情叙事之中。

年代剧之所为会受到大众的喜爱,甚至可以说成为年轻群体的“香饽饽”。是因为在以“家文化”为圆心的叙述方式中,观众不会对宏大的叙事背景产生持续性的震撼之味,反而在面对人们熟悉的集体记忆时,能够更为自然的进入其中。

在快速发展的现代社会中,人的心绪体验具有共通的情感,年代剧中那些日常琐碎中对最普遍的人性与情感的描绘,足够弥补时空距离产生的陌生感。

于是,《父辈的荣耀》让观众看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中乡里邻居的帮衬、家文化的温情、重组家庭与原生家庭之间的磨合。

当年代剧逐渐远离类型化,远离政商之战、创业之艰,甚至是远离跨越多年的爱情往事,年代剧才能够有效与绝大多数观众实现共振。

群像模式下的多维度人物关系,也让观众看到除却主角以外更为丰富的戏剧层次,完美建构起“复杂”的家庭关系,复刻出东亚传统家庭的真实模样。

近些年来,东北文艺复兴在全国掀起了一股浪潮,随着《胆小鬼》、《平原上的摩西》、《漫长的季节》等悬疑类东北题材电视剧的热播,以及近期赵本山主演的《鹊刀门传奇》的上线,隐藏在喧嚣下的时代阵痛被掀开了一角。

《父辈的荣耀》同样如此,但由于东北文化所具备的天然喜剧效果,使得该剧在面对时代阵痛的冲击下,大多以欢愉的方式来填补伤痕。

于是我们可以发现,在《父辈的荣耀》中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反派”,每个人物的行为都是为了弥补自己生活的空缺与苦难。而面对一些有关时代转折或是制度化的问题时,大多也通过角色的喜剧性削弱了对现实的批判。

这样的“合家欢”设置虽然让观众感受到了浓厚的情感链接,但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角色设置的过分理想化。

在以顾长山为首的传统家庭中,赡养着师傅,养育着两个儿子和三个收养的孩子。本质上通过家庭的和睦与邻里的帮衬,让观众构想出一副理想化的完美东亚家庭。但实际上,这样的设计反而会叠加一点违和感,让观众沉浸在一种已故的东北童话之中。

回想在下岗浪潮、经济退化的年代之下,似乎苦难成为了完美家庭中的“增香剂”。在如此庞大的重组家庭中,任何苦难都不足以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反而更加紧密了彼此之间的关联。

对于整部剧而言,这样的理想化设计不算是过分的抽离,但似乎又使其削弱了年代剧的真实感。作为大众娱乐产品的年代剧,在历史沉重的严肃性和个人苦难的消解中,适当增加些甜份,也能让观众自行美化那个年代的点点滴滴。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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