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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网络谣言包围的《心想事成》,如何用现实题材温暖观众?

来源:网络   发布时间:2024-05-09   浏览次数:680    评论

谭飞:欢迎刘一志导演携《心想事成》做客《四味毒叔》。我想先跟你聊一个话题,因为我其实一开始并不知道这部戏是刘导导的,但我看到网上有一个帖子,说有一部戏宣称女主角在北京工作两年就能买二环的四合院,我就写了一个帖子说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编剧写的,那就是悬浮,如果是网友说的,那就太黑这部剧了,因为刘导是这部戏的导演,你也知道这个戏的所有情况,所以我想请当事人来讲讲对这个帖子你怎么看,它里面说的是真实的吗?当然我看完觉得不是真实的,您讲讲这方面的情况。

刘一志:我觉得其实这个作者并没有完全认真地看我们这部剧,因为从剧作的角度来讲,现在是铺垫阶段,情节在慢慢推进。观众的直观感受就是,北京的胡同里边有这么一个四合院,四合院里有这么一个人家。相对来讲,这次从美学上有一些突破,可能在拍摄上我们呈现的画面跟以往观众想象的那个北京不太一样,会带来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看到这些情节之后,有些网友可能就过于直观地认为了这家人就是那么财大气粗地拥有这个四合院。我觉得顺着剧情往下走,他就能够在十几集的故事节点上找到一个特别准确的答案,其实也是我们埋的一个扣儿。

谭飞:那这就是真相大白,而且我刚才听导演介绍,可能就这两天就能看到最后真实埋的那个梗。

刘一志:对,顺序播的话,在十几集的时候,也就是今明两天,剧中的父母就会讨论到房子最终的归属,包括最终的来源的问题。

谭飞:所以观众其实这两天看了之后可能就不会传这个谣言了,当然我也想问关于电视剧的播出生态,因为看到这些谣言我也觉得蛮惊讶,黑得很奇怪,而且上升到悬浮、价值观有问题,你怎么看观众对电视剧的这么一种观赏?因为其实观众看过之后,无论表扬或者批评可能主创都能接受,但怕的是以讹传讹,或者听一嘴就开始传,你怎么看这样一个电视剧的舆论生态?

刘一志:其实作为创作者来讲,舆论这个观点我们不会关注太多,而且也不会特别在意。从拍摄创作最初的雏形到还原,我们一定会坚守想表达的价值观,我觉得这部作品不会传达错误的价值观。恰恰这部戏其实不同于以往的一些作品,我们反而是平民化叙事的,很多东西是非常落地的,我们拍的是北京最普通的人家,传达最普通的价值观。所以我觉得舆论上这些管中窥豹的评论都是不精准的,大家应该认真地、沉浸下来看一下我们的作品,因为我们是一部去情节化的作品,可能从收视的感官上,从情节的设计上是偏缓的,但是一部蕴含着温暖的,特别有温度的作品。所以我觉得应该静下心来慢慢追这部剧,追几集,然后你就能感觉到我们传达的是什么。

谭飞:但是可能确实有一段时间以来关于胡同大院很贵这样的观点可能甚嚣尘上,特别是普通吃瓜群众,真的就以为所有胡同都是富人居住的,但可能在北京,胡同里其实有些也是很普通的家庭,或者几十户住在一个院子里,这样的情况可以也给观众介绍一下。

刘一志:因为从最初的场景设计上来讲,其实随着时代的进步,现在的新北京已经有很大的变化,北京其实有很大的一个改观,并不是说像我们以往认知的那种偏年代味的、清冷的、杂乱的、所有人都集中在那个杂院里边的。其实北京近几年的改革以后,尤其在一些老城区的重新规划当中,把四合院已经列入重点规划的一点,所以很多老院子重新装修、重新规划,有的还面临着旅游文化的发展。什刹海、南锣鼓巷、杨竹梅斜街,都已经变得跟国际化的大都市来接轨了。所以我们定位这个场景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我们设定的这一家实际上是经过一次装修的,你看门窗、颜色,包括小院铺的局部的木地板,都加入了我们的美学认知,又结合了老北京真实的当地风貌,还原了一个我们想要的场景。

谭飞:其实最近我们看到几部比较火的戏,像《去有风的地方》讲的是大理,《狂飙》是在广东江门取的景,在北京取景,又讲北京胡同故事的也有不少戏,像《情满九道湾》,但其实在北京的戏是不好拍的,因为它又要现实主义,又要讲北京,又要讲北漂,怎么想到要去拍一部关于北京胡同生活的故事?

刘一志:其实这个题材的根是我们的制片人梁振华老师和编剧苏蓬老师最初有的一个灵感,制片人梁振华老师想在我们合作的上一个作品之后拍一个非常落地的、能够贴近老百姓生活的、有烟火气的一部现实主义题材,他觉得这类题材能够给观众传达一些更好的价值观。编剧苏老师实际上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他的母亲又是当时《空镜子》这部小说的作者万方老师,当时《空镜子》改编成了电视剧,家喻户晓。编剧苏老师就想要延续母亲的这份情怀,我也用当下的眼光看我当下的生活状态,因为母亲在20年前挑战了当时比较前卫的视角,苏老师就想还原母亲的一个情怀,20年之后我用我的眼光看当下的北京,还原我的生活,但人设不变,于是就有了一个姊妹篇的延续,还是当年的姐儿俩,而且还姓孙,所以这对姐妹也是延续《空镜子》的一个魂。

谭飞:其实是向《空镜子》致敬的感觉。

刘一志:对,它是一部姊妹篇。

谭飞:儿子向母亲致敬。

刘一志:对,但这部作品又是我们的原创,又不仅仅是简单的续集和复制,我们加入了原创品质和独创精神,全部重新打造,我们三个慢慢凑起来以后有了这么一部作品。

谭飞:请导演讲讲这四个演员的选择,当然最重要的就是两个女儿,一个是张俪,一个是毛晓彤,包括我们看到那对夫妻一直吵吵嚷嚷,但永远离不了婚,这次我看到了孙松“四九城看看去,我有启功的书法”特别老北京那个劲儿,张凯丽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吵架绝不会输。这四个演员是怎么选择?最早有什么样的设计?

刘一志:我们最早是从姐妹开始来作为人设的基底,尤其在戏份上,我们是以妹妹来作为中心点,去放大的轴心。我们先选择了妹妹,然后再搭的姐姐,有了姐妹俩在我们心中的形象之后,其实我是按一张家庭合影来搭的。全剧当中在很多重要的时间节点上都会出现一张合影,它实际上以五年的时间跨度的一种记录,我们整体的影像风格又是偏记录式的,所以我心里就想按照一张家庭合影来搭演员阵容。在别的影视作品中,其实搭人的时候实际的感觉就是差不多就行,人物气质跟角色靠就可以了,如果有一些差异化再慢慢地去改变或者迁就,但这部戏其实因为家庭这种亲属关系,不能是像不像,得是不是,这对父母得是她妈她爸,这对女儿她得是他们的亲生姊妹。

谭飞:观众看到之后得带的进去。

刘一志:对,所以这张合影的拼凑实际上也经历了一些淘汰选择的过程,最终呈现出这么一个比较完美的结合,而且《空镜子》其实最后搭上了《渴望》的组合。

谭飞:又向《渴望》致敬了。

刘一志:我们在父母的选择上实际上把最初的国民CP又很巧合地搬过来了,然后组成了现在的这么一个看点。

谭飞:对,而且我觉得孙松跟凯丽老师俩人在一起挺玩得开的,夫妻感真的是挺重的。

刘一志:他们特别默契,其实在现场对词的时候,我们就感受到了,两个人拿着本碰一碰,有的时候两个人其实非常熟了,就说这句话我不说了,这句台词我不讲了。

谭飞:甚至很多二创,临时有一些梗。

刘一志:对,彼此的碰撞特别默契,虽然说他不说了,但实际一拍,又讲出来以后,对方马上又接招了。所以两个老师这种灵感上的默契是非常难得的。

谭飞:孙心孙想作为姐妹其实性格很不一样,我看老大就觉得自己读研究生,又生了病,家里钱都给了,责任感和心事特别重,小的那个好像就有点北京丫头的劲儿,你怎么设置这两个人的区别,包括对演员的调度上有什么要求?

刘一志:在我们还原的时候首先就确定她们俩的人设不能太相似,太相似了就会顺撇,实际上对我们来讲,姐妹俩要在性格的内心深处有严重的差异化。我们做人设的时候实际上全部的角色都是优缺点并存的,这一点其实和以往的那些作品不一样,挑战也特别大。作为姐妹来讲其实她俩还有一层含义,姐姐实际上是都市化白领的一个代表,能够站在她角度看剧的受众人群和收视群体实际上是代表职场的,也代表了一个不想让纯生活剧那么单一化的破局的味道,让姐姐这个角色带领时尚的、时代的信息进来;妹妹实际就是坚守北京态度,包容、宽容、乐乐呵呵、嘻嘻哈哈、大大咧咧。所以这两个人价值观、婚姻观、生活观的差异化,还有她俩性格的差异化代表着两类当下年轻的小女生,所以在姐妹俩的对比当中,我们都能够让观众从不同的角色当中看到自己,不是说单一化地变成一个欣赏者,代入感很强。所以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观众都能从姐俩的身上,发现其中那一面是我,尤其我们的角色又是优缺点并存,就等于姐妹俩是四面人性,就更宽泛地涵盖当下女性的各种状态了。

谭飞:我们都知道张俪和毛晓彤其实不是北京土生土长的,作为导演你觉得这次她们俩的表现可以打多少分?

刘一志:我觉得其实都应该在90分以上。

谭飞:那是很夸奖了,觉得都完成得很好。

刘一志:对,在拍之前其实这个分数我也是未知的。

谭飞:还是会有焦虑和惶恐吗?

刘一志:对,因为当时心里想纯北京的演员只有孙松老师一个人,观众是有一个认知过程的。年轻演员还好,能够慢慢地让观众去接受。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一点点地去找这个感觉,由孙松老师给我们坐镇,带着年轻演员逐渐地找到感觉。所以最终还原上,我觉得除了那种观众要求非得要字正腔圆的北京腔以外,其他的都满足了,而且作为这部戏来讲,其实我也不太想强调那么字正腔圆的北京腔。

谭飞:其实现在北京年轻人也不会说北京话那么正的。

刘一志:对,从作品本身来讲,其实在最初的定位当中,我也想过是要一部京味剧还是要一部都市剧?我有一个很大的选择,后来是经纪团队有一句话让我找到了灵感,他说导演,咱们北京是大首都,咱就应该拍首都的戏,我说这句话特别对,因为京味剧容易偏厚重沉闷,给人一种固化的形象。

谭飞:历史感太强了。

刘一志:对,历史感太强了,调性太压了,太厚重、太工整了。首都剧实际上就是大都市剧,这个定调实际上一下把我们这部作品变轻盈了,所以这一句提醒一下让我感觉到我找到拍戏的方向了。

谭飞:就是不要被这个给压着了,一听说是京味就非得字正腔圆,得儿化音、卷舌,但你反而觉得都市感应该胜过所谓的北京味。

刘一志:对,所以现在观众所欣赏、看到的都是偏轻盈、偏温暖的,它是一部很好很养眼的都市剧,但它的背景是在北京,又不是那么的局部化,从那么小的一个点放大到了全部,胡同紧连着CBD,所以这种呼应感特别强。

谭飞:孙心这个角色前几集让人印象很深,包括她对抗上司性暗示的态度,其实也很吻合现在当下女性群体可能会面对的一个职场困境,你觉得孙心这个人物代表了什么样的群体?

刘一志:我觉得孙心这个形象代表了现在成熟女性、职场女性这么一大类群体,因为在她的角色设定中,我想把时尚的、职场的,包括当下的女权主义的心态和思想,从她身上多少折射出了一些,因为她是走在外边的,她跟妹妹的不同在于她是极其独立的。做她俩性格差异化的时候,我设定了几句话,姐姐的心里话是我一定要走出这个胡同去,就像她们俩在房顶上看到CBD一样,妹妹是不动心的,妹妹说我活在这个胡同里挺好,我没有必要走出去。但姐姐说我一定要走到那个 CBD里面去,那是我所需要的一个平台。所以姐姐的人设就代表了我们拼搏事业的职场女性,相对独立的这种自我的,有很强思想的女性。

谭飞:当然这个虎妈跟甩手掌柜爸的设计也挺成功的,因为本来这俩老演员就很熟,都玩得起来,有些词也挺好玩,你怎么想到这么一个设计?其实很多家庭现在都这样,母亲比较强势,什么事都在干预,连自己老公也干预,基本就是领导。女儿没工作了,爸爸那种温暖和父爱如山,说反正我养着,我都看着有点唏嘘,父亲表面上好像是一个老炮儿,其实骨子里特有责任感,你怎么看这样一个代际的交流以及爸妈这两口子的人设?

刘一志:这部戏还有一个核心表达,实际上就是通过胡同这个家庭传递一种传统家文化的信息,这是根,我觉得人生可能最眷恋的就是父母和家庭,这一点实际上也是最能打动人心的,父母的设定实际上是特别生活化的。

谭飞:现在常态家庭都是这种设定。

刘一志:我觉得其实在一个家庭里不用去排名谁做主,谁听谁的这不重要,有温度有爱是最重要的,所以这对老师在我们的角色呈现里是特别生活化的,所有的观众一看都会觉得太像我爸我妈了。这种展现带给子女一种安全感,这个父亲实际上是一个典型的北京人代表,他很包容,很无所谓,我觉得北京人最牛的一句代表词就是“无所谓”,在爸爸身上就是无所谓,都不叫事儿,都不是事儿,但北京人还有一点就是我超级有原则,到有些事情最重要的看法上的时候,我一定是坚守立场的,所以在剧情当中有很多情节,爸爸实际上看似没有任何意见,没有任何态度,其实有很强的一个立场,有很强的一个生活态度,传递给了子女,他是很正的。

谭飞:包括他对家的守护,还是非常负责的,他听到女儿被欺负就抄家伙自己要上,这就是所有父亲可能给人的真实感受。

刘一志:对,尤其在后期,其实当子女都各自结婚之后,尤其是姐姐结婚生子之后,在婚恋观和育儿观的认知上,爸爸是一点瑕疵都不容,他是有底线的,他告诉女儿家是第一位,母亲的职责是第一位。这其实从他的爱人李老师身上也是能看到的,李老师其实也很欣赏他。

谭飞:所以一个好的父亲能成就一个优秀的女儿。“山楂是酸的,蘸点糖就是咱老百姓的日子”,这是《心想事成》的一个金句,听着也很质朴、很百姓的那种感受。作为导演你有什么独特的想法?这部戏浓缩了温暖的生活气息和普通人生活,那么导演还有什么诉求想告诉观众?

刘一志:实际上奶奶的这句台词也代表了我们《心想事成》的真正的含义。我们的人生其实是没有那么多美好的,“心想事成”实际上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心想”是梦想,“事成”是现实,梦想跟现实有太多时间不匹配了,很多人生的结果都是让你失望的。我觉得奶奶这句话完美地解释了我们最终的态度,生活可能是酸的,但一定要自己去加点儿糖,让它转化成我们的口味,我们喜欢的味道。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而不是在别人手中的,我觉得这个呼应就是传承上的一个价值观,一个特别好的人生生活态度,我们想透过这种阳光照耀山楂树,阳光照耀祖孙俩,聊天的时候让观众感受到这种温度,不能因为生活不美好就失去你的美好愿望,一定要带着美好愿望去面对新的生活。

谭飞:永远带着憧憬,但是要不停地努力。

刘一志:对,这是《心想事成》给观众的一个回味,山楂那种酸中带甜的味道。

谭飞:当然我知道这部戏有30多集,而且刚才我跟导演交流的时候你也介绍现在播出情况还是相当好的,其实这部剧是生活味的,就像您说的,节奏并不快,甚至有点缓慢、生活流,里面的油盐酱醋特别细节,还让人感慨,甚至没有大的流量。还有什么想对观众说的?因为未来还有20多集没放,很多人可能期待她们两姐妹的结局,有没有什么需要跟观众分享的?当然肯定不剧透,我们怎么跟观众分享一下未来的剧情。

刘一志:目前播出的这些集数,其实就算是在情节当中有一些小的拌嘴,小的吵闹,也都是风平浪静,而且是风和日丽的,它代表着这个家庭的氛围。但实际上到后期的时候,我们真正展现的是人优缺点的双面性,就像我们最初的人设一样,每个人都是夹心饼干,每个人都有AB面,我们咬的第一口可能是 A面的味道,但看到后期的时候,实际上你能品味出我们夹心的味道和B面的味道。我觉得这实际上是我们想传达的,我们一定要接受自己是一个不完美的人,一定要接受朋友、亲人、父母、邻居、你的同事,加上社会上和你有任何摩肩接踵的人,这些人的不完美,我觉得这是一个最终的北京态度,包容的一个心中充满大爱的生活态度。

谭飞:人的最终成熟是跟世界和解、跟自己和解。

刘一志:而且《空镜子》给我最大的一个启示就是我们真正的表现手法和精神内涵是什么?我觉得是照自己,你看姐妹俩有几个经典的照镜子,不同的心境感悟下,五年的跨度下照了两回镜子,一次是在小院,一次是未来离开小院最终成家立业的时候,实际上我们传承了《空镜子》的精神内涵,要看自己、看人生,这个品位实际上是我接受了我自己的不完美,也包容了所有人。

谭飞:刚才一直在谈女演员,我们也聊聊王子异跟李泽锋,子异是选秀出身慢慢成长的,上一部也是梁老师的戏,你觉得他的成长怎么样?当然这部戏我看到现在他的表现还是不太想象的到他是一个什么样出身的演员,就觉得他本来就是演员出身。

刘一志:子异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年轻演员,而且他特别乖,在进组之后我们实际上有很多思想上和认知上的交流,在拍戏当中也是,其实年轻演员实际上是一张白纸,他之前所写的是他可能对某些作品题材上的认知,这种偏生活流的作品,对于年轻演员来讲比较难,考验很大。

谭飞:因为大家都觉得他们好像不像老百姓这样去生活。

刘一志:对,而且尤其是他作为一个阳光的,被大家所接受的大男孩,他要展现我们这个人物的另外一层,有小缺点的那一面的时候,他一定是犹豫的。这个时候其实我告诉他,你要放弃任何形象上的包袱,要回归到你的心灵,这个角色的人设是一个有点年轻气盛,有点冲动,你能接受他吗?他说我接受,那我们就必须扎到底,我们不能犹豫,如果有犹豫就会造成一种很尴尬的、有保护意识的表演。所以我给他做的最多的工作就是放开自己,认识这个人物,深扎到底,扎准、扎到位、定位定得好,你就能很好地和大家互动和呼应。如果你有任何的犹豫,塌掉一点,你自己也塌了,其他人也塌了。所以我们这些交流是比较多的,他也很听话,也努力地在尝试很多以前从没有突破的东西,他也迈出了很大一步,也收获了最多。

谭飞:再来说说泽锋,当然大家都知道泽锋演过好多类似的角色,要不然就是谁的前男友,要不然就是谁的现男友,他这次的表现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刘一志:实际上泽锋跟我是第二次合作,在之前的《加油!妈妈》里他演了一个幼儿园老师,这次对于他来讲转折也很大,他变成了一个胡同串子,但我在选他的时候觉得这个角色是最适合他的。首先他是北方人,他身上有这种无所谓、大大咧咧、浑不吝的劲儿,第二他身上的气质刚好和剧中的褚晓羽非常贴合,我实际上也是把他的潜质最大化,给他的空间也最大。很多东西你尽可能在人物框架下随意发挥,我们看着来收录,多了的我会裁掉,不够的我再刺激他再多一些。所以创作弹性特别大,让他有一个非常舒适的空间,本身也熟了,对于我来讲他也比较信任,所以他就放开演,我觉得就因为没有压力,正因为比较松弛,所以他有一个比较完美的呈现。

谭飞:好,也谢谢刘一志导演,我们大家继续看《心想事成》。

刘一志:好,谢谢谭老师。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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